3
那是個晴朗的天,一排梯田,閃著白色銀點的綠光波湖面,是大溪地的顏色;是塞尚和高庚的筆觸。一個穿紫色棉襖夾克的痀僂背影,佇在百年神木前,動作緩慢,像是在等待,等待靈感亦或是.....。四周沒有任何人,只有一台小綿羊:車上掛滿了雜物。風吹的細細綿綿...細細綿綿。
『年輕人你可以幫我拍照嗎?』她忽然轉頭,皮膚被太陽曝曬的有些斑點和皺紋,像顆橘子,但眼卻黑油油如孩子般清澈,舉著原始的開蓋式手機害羞的問。「當然。」你開始像個專業的攝影師,從各個角度努力的捕捉那個靦腆的笑容。「對不起,畫素有點低。我盡力了。」老太太開心的點著手機,翻看著你的作品很是滿意。『可以再麻煩你用相機幫我拍嗎?』你忽然有種怎麼不早說的感覺,用力的點點頭:「當然。」她忽然變成少女,蹦跳的跑回機車旁,著急的在紅白塑料袋和雜物間番找。過一會兒,她拿著一個提袋走了回來。遞給你一台傻瓜相機,『麻煩你。』她緩緩的從袋裡拿出一張照片來:『以前我老公總說要帶我環遊世界,但他先走了,現在只好我帶他看啰。』
她高高舉起那張鑲了框的黑白照片露出燦爛的微笑。你按下了快門,卻止不住眼淚.....
你對我說:『寶貝好苦卻又好甜好甜。』
『照片裡的人是.....我自己阿。』
原來這是你的夢,你在夢裡看著我們的未來。
4
你就像王一樣端坐在猩紅色的沙發上,地毯上擺了兩個塑料水盆,像是兒時天漏用來接水的那種,對比屋裡的情慾氛圍異常的突兀,盆內擺放了幾隻長相奇異,材質彷似外星生物體的假陽具。電視的光影打在你和她身上。藍紫霓虹。
她是個美麗的女人,白皙的皮,勻襯的腿,橫臥,頭枕在你修長結實的大腿上,她手裡一直抓著顫抖狀似麥克風的黑色按摩棒,你們默契的依偎著對方。你從盆裡抓起其中一支透明果凍的柱體,從容的噴洒消毒,接著把那物緩慢有節奏的塞入她幽暗忙碌的下體,她不呻吟,只有默默的擺動身體。你們重複著相同的動作,她匍匐在你的腿間嘴不停的吸允,『她是最懂我身體的女人』你笑著指著她說。你抓著柱體的手靈巧的抽動『快還是慢,告訴我。』「快些,快些。」你們的性不用身體,透過工具就足以到達顛峰。
她高潮的時候小小的腳趾會捲曲,背和大腿會滲出小滴小滴晶瑩的汗珠。你終於望向我。吻住你,我亦想撫摸那具潮溼如瓷的肉體,卻怕讓她不適,因為他是如此的仰慕你,愛你到願意答應我無禮的要求。你卻把所有的眼光放在我身上。